医生说:“应该是没有按时进食的原因,陆先生的胃病有复发的迹象。休息一会观察一下,情况严重的话需要挂点滴。”
三菜一汤,两荤两素,都是苏简安爱吃的且偏清淡的菜色,也许是知道她现在吃不下重口味的东西。
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
耀目的跑车停在民政局门前,洛小夕看着那三个烫金大字,神思有片刻的恍惚。
他好看的眼睛折射出灼灼的光,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苏简安,苏简安不得其解,他是醉着呢还是清醒了?
苏简安抱着头,强迫自己冷静,终于想起来:“康瑞城说我会给他打电话。”
陆薄言步至她的跟前,“你换个角度想,这对小夕来说,其实是件好事。再说,洛小夕的父母未必会怀疑你。”她长了一张可信度很高的脸。
大过年,医院冷冷清清,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更是没有半个人影,只有寒风不时吹动树梢,发出干燥的“沙沙”声响。
看来,事态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很多。
说完迅速跳到床上,好像陆薄言是洪水猛兽。
陆薄言对她说出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
“这一个星期我光是看他虐待自己都看累了,实在不想再看他病恹恹的样子。他交给你了。”沈越川头也不回的摆摆手,消失在客房门口。
转而一想,有什么好怕的?那是她的工作,她工作也有错吗?
检阅成果,研究了一番陆薄言的表情,苏简安得出结论:“我们身后的铁塔看起来都比你开心。”
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,眼泪夺眶而出,唇角却微微上扬。
她气急败坏,却无能为力,气鼓鼓的瞪着陆薄言。